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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纪行
在我将“维尔纽斯是苏联最漂亮的城市之一”的观感告诉这位历史教师时，他分外高兴，并说：“谢谢您！我们立陶宛人正因为有如此悠久的历史和辉煌的过去，有如此漂亮的都城和百折不挠的民族精神而感到自豪。我们相信我们将有自己更为美好光明的未来。”
在我依依不舍地离开这个令人留恋的看台缓步下行时，这位热心的立陶宛青年教师又从另一个角度强调了这个城市的发展历史：作为都城，她是年创立的城市，16世纪成为欧洲大型贸易、手工业与文化中心。年维尔纽斯大学的创立是城市史上这个时期的最重大事件。在随后的几个世纪中因经常的战争阻滞了城市的发展，自20世纪初她才又获得了新的繁荣。今天的维尔纽斯已成长为重要的交通枢纽和波罗的海沿岸的主要经济、文化、科技中心之一。
从城堡山下来，我们不约而同地看了看自己的表，已是当地时间下午1点钟。他缓缓地告诉我，“对不起，亲爱的中国朋友。我还要陪我的妻子和女儿去教堂。您是否也应该去那里走走？”我们分手时，他似乎余言未了，只是坚定而概括地说：“我们立陶宛人一定要成功，一定能成功！”
（原载《地理知识》年第6期）
访里加——波罗的海沿岸纪行之二
自立陶宛首府维尔纽斯乘火车，经过8小时的行程，就到达古老而年轻的城市——拉脱维亚首都里加。因夜间行车，加之淫雨霏霏，沿途景观很难看清。凌晨3时之后，透过车窗依稀可见广阔的森林、平展的农田和稀疏的村镇。这里的人们有着保护自然环境的优良传统。
古城沧桑
里加以历史悠久、建筑优美、文物众多著名，每年接待国内外旅游者数十万人。为便于领略城市风貌，我住进了规模不大但服务良好的旅馆；它位于市中心基洛夫区拉奇普列斯街中段。路口即中央大街列宁大街，沿街至里加中心（即旧城）步行只需10分钟。接待我的是一位年近退休的拉脱维亚老职员，他认真负责、忠于职守。当他得知我来自中国且要逗留一周之后，高兴地紧紧握着我的手说：“里加欢迎你，中国朋友！真的，30年前我就曾接待过中国客人。”沉吟之中他似乎在追忆当时情景。或出于兴奋，每每聊起，他总是谈锋甚锐。除关心中国人民的改革之外，便是如数家珍地向我介绍里加的历史和现状，推荐我应该游览的地方，里加在我心目中很快真实具体起来了。
早在年的文献中即提到了里加。作为城市被文献记载是在年。至中世纪末因其优越的交通地理位置，城市作为区域商业和手工业中心而日渐发展起来，并且加入了汉萨城市同盟。年至年俄国与瑞典为争夺波罗的海出海口而进行的北方战争后，里加成为俄罗斯的一个大型外贸中心，而自19世纪后半叶起成为重要的工业城市。古代，里加叫维茨里加，即今里加中心；西濒道加瓦河，东、东南与北面为城市运河所环绕，形成不规则的环状封闭体系，犹如中国的古代城池，至今历历在目。言谈话语中，这位拉脱维亚人对本民族的历史文明充满着骄傲和自豪；但又为本民族先后被周围不同征服者所宰割的历史遭遇深感痛心和耻辱。
还在19世纪，拉脱维亚人即对城市建设进行了规划，将其纳入了健康发展的轨道。绝大多数古代建筑物集中在面积大约2平方千米的旧城区即里加中心。其建筑形式以欧洲流行的巴洛克式为主，杂以哥特式和古典式；建筑多呈砖红色调，表现了中世纪欧洲城市的典型风格特征。整个古代城市不仅平面布局整齐有序、配置紧凑，而且空间格局参差有致、构造奇巧，壮观幽雅。其中最为著名的建筑有创建于14世纪的骑士团城堡，它位于古城西北部、城堡西侧便是开阔的道加瓦河，如今城堡内设有拉脱维亚历史博物馆、文化艺术博物馆及少年宫等；有创建于13世纪初、营建5个多世纪的多姆斯教堂，集各时期不同建筑风格于一身，巍峨富丽，高达90米，塔顶装设金质风信鸡一尊，教堂内藏有一架由根琴管组成、在世界上享有盛名的大风琴，并附设有可容名听众的音乐厅，现辟为里加市历史博物馆分馆；有创建于13—14世纪初、以豪华著称的圣彼得大教堂，拥有高达.2米的尖塔，塔顶屹立金质风信鸡一尊，成为里加城市的重要标志和象征物；此外还有创建于13世纪的耶卡布教堂等20余处古代建筑珍品。仅就这个古代城市而言，里加当属世界上最为壮观的城市之一。
19世纪后，城市除按照当时的规划建设外，逐渐突破城市运河的藩篱向东北方向，并且越过道加瓦河向西发展。年又进行了城市现代化总体规划。这一规划不仅强调了保护里加中心的重要性和必要性，而且提出了发展新城市的基本方针。里加中心的周围由城市园林绿地环绕；这个环状园林绿地成为新旧城市的过渡地带。显而易见，这大大有利于里加中心城市的保护。里加新市区面积已是里加中心的七八十倍。新市区以灰白色调的现代建筑为主，点缀着古典式屋宇、显得格外漂亮。在园林绿地掩映之下的里加市，在当地人中有“花城”之称，在外国旅游者之间则有“欧洲美人”之誉。身临其境方信以为然。
当今的里加共分为六个区，其中位于道加瓦河右岸的基洛夫区系城市中央区，名胜古迹集中的里加中心即位于该区内，是最令游客流连忘返之所。城市主干道列宁大街、高尔基大街、苏沃罗夫大街、道加瓦沿河大街均穿行该区。列宁大街呈南西-北东走向，自十月大桥东端桥头、穿过里加中心和新市区至里加民族学露天博物馆长达10千米，街道两侧建筑林立、馆舍云集，整齐壮观。大街西段街心花园东端屹立着列宁全身金属铸像，西端乃象征拉脱维亚民族精神的“真理与自由”女神像。女神像背后隔城市运河就是里加古城。一位中年里加妇女告诉我，“真理与自由”女神像不仅是拉脱维亚民族精神的象征，而且是古文明的捍卫者。
经济文化中心
里加城市的发展是伴随政治中心地位和经济中心职能的确立而发生的。作为一个大型工业中心，里加拥有多种工业门类，其中里加电工器材与无线电工程生产联合体的电工产品、车辆与电机产品，轻纺产品在国内外市场均享有盛誉。年产万件的里加陶瓷厂产品也于20世纪70年代大量打入了国际市场。市区内较大百货与专业商店近50家，农贸市场4处，商业点网，市场贸易堪称发达。
里加是波罗的海沿岸水陆交通枢纽。除五条铁路与公路干线在此交汇外，还是苏联重要沿海和内河港口。道加瓦河中下游5至11月均可通航、成为联络拉脱维亚、白俄罗斯及俄罗斯联邦瓦尔戴丘陵区的水路纽带。而里加海港与50个国家的个港口通航，成为苏联发展对外贸易的重要口岸。横跨道加瓦河的戈尔科夫大桥、十月大桥、莫斯科大桥及铁路桥将两岸市区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方便了市区交通，加强了城市的整体感。市内运行的公共汽车达53路、定线出租车13路，无轨电车24路，有轨电车11路，共同构成了城市运转动脉。
里加还是国家的科技文化和教育中心。年创立的拉脱维亚科学院现分三个学部15个科研机构，拥有25名院士和31名通讯院士。除28处著名的古代建筑之外，里加还拥有博物馆和展览馆27处，其中拉脱维亚自然博物馆是全苏最古老和收藏品最丰富的自然科学博物馆之一。该馆创建于年，目前分为地质学、植物学、昆虫学、动物学、人类学和自然保护六个部，陈列品达余种、10.9万件。每年接待参观者达16万人。此外尚有五家大图书馆，其中创建于年的国家图书馆藏书达余万册；歌舞剧院及杂技院14处，其中年创建的拉脱维亚歌剧舞剧院，年创建的莱尼斯艺术话剧院最为著名。市内喷泉雕塑，处处可见。里加有高校七所，其中创建于年的拉脱维亚大学为国立综合性大学，设立10余个系，拥有1.2万名学生。在一个只有91万人口的城市中拥有如此多的科技文化和教育机构设施，实在令人惊叹！
里加的城市旅游和社会服务业亦获得了很大发展，市区拥有大型宾馆11家、停车场20处，汽车加油站13处，餐厅与咖啡厅多达57处。总之，里加已形成了内外交通、经济文化、社会服务等完善的网络体系，成为苏联波罗的海沿岸最大城市和旅游胜地，每年接待国内外游客达五六十万人。
城市居民的住房条件已有很大改善，兴起于城市边缘设备完善的居住建筑群如尤尔加、根加拉科斯小区已成为城市的重要组成部分。
参观民族学露天博物馆
当我参观了里加民族友谊陶瓷厂后，旅馆老服务员即建议我去参观拉脱维亚民族学露天博物馆。他告诉我，该馆创建于年，位于市区尤格拉湖东北岸森林中，自我的住处到该馆只要沿城市主干道列宁大街中途换乘一次车即可到达。星期六上午9点我即来到这里。检票口工作人员告诉我，这个博物馆每年接待参观者达20多万人，其中有不少外国人。
露天博物馆面积广大、大约有十平方千米。95个建筑景点错落有致地散布其中，上有森林覆盖，下有道路连通。我徒步参观完这些景点整整化了七个小时。
按馆内陈列的95个景点大体可以划分为：不同阶层的住房、仓储、牲畜圈棚、宗教建筑、手工作坊及日常生活设施、学校等七类。按建筑实物的来源，这些建筑景点是从拉脱维亚四个历史文化区，即从库尔泽梅（库尔兰）、拉特加列（拉特加利亚）、维泽梅、泽姆加尔搬运来的。这些实物具体而真实地反映了16世纪以来，主要是18与19世纪拉脱维亚人的社会生活和经济文化形态及其发展历史。追溯这一段尚未被淹没的民间生活历史和形态，对全面了解拉脱维亚民族发展的历史轨迹、民族经济文化的形成具有重要现实意义。设计者将不同时期、不同地区的建筑物，协调一致地配置一起，反映了拉脱维亚民族发展的历史进程和经济文化面貌，收到极好效果。因此参观者普遍认为该馆是最近四五个世纪拉脱维亚民族发展足迹的缩影。
（原载《地理知识》年第7期）
塔林——波罗的海沿岸纪行之三